南染从不喝酒

她独坐于向日葵之中
浅蓝的天空划过白星
风起花飞

【なぎペイ】回响

要有多执念才会念念不忘,payton尚未紧抓住天桥的栏杆有些怅然若失。


她最终还是没忍住回来了,回到了自己出生的地方,自从她被父母强制拖拽着和他们一起搬到美国去之后她就很久没有回来过了,记忆中的景色基本已经有些陌生,仿佛自己在这里居住过的十几年记忆都是虚构出来的幻想。


这次回来除了父母之外她没有和任何人说,就连青山渚也是,烂熟于心的号码放在通讯录的最角落里,只要她没有换号码那么现在只要轻轻一按一定可以拨通,但是她做不到。


“无论是遇到怎样不高兴的事情,都可以打电话或者发消息告诉我,如果是难过的难以忍受的事情的话我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你的身边。”


这是青山渚在送别那天和她说的。


当时payton尚未借口说上厕所实则拉着偷偷跟在他们身后的青山渚躲在自己父母看不到的地方,青山渚说完之后给予她最后一个拥抱就把她推了出去。


踉踉跄跄站住脚跟的payton尚未想再看她一眼,可是青山渚背对着她让她不要靠近自己,“我怕你再看我,你就不会走了呢。”


她一定哭了,但是她选择背对着payton尚未。


而payton尚未也是知道这样的,即使她掩饰的很好,可是哭腔终究是没有办法完全掩盖。


她一下子脑子有些空白不知道自己应该要不要说些什么安慰她,可是来不及了,父母好像在喊自己的名字,啊,完全超出了payton尚未的思考范围。她是极少看到青山在她面前哭的,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也鼻尖一酸,可是却迟迟下不狠心。最终听到青山深呼吸一口气,捏紧了拳头朝着同她相反的方向走了,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这是独属于成年人青山渚的决断。


“发生什么了,怎么眼圈怎么红?”这次耳畔传来的是母亲的问话。


“什么也没有,只是有些舍不得而已。”她搓了搓自己的脸又揉了揉眼睛像是挣扎着要把所有悲伤的情绪全部都消融掉,“已经没事了,我们走吧。”


心里仍旧在无声的滴血,靠着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昏睡她才勉强好受些,就是有些吓到自己的父母以及醒来后自己牙齿疼痛的有些吃不下饭,如果是现在的自己大约就不会陷入这样的情况了。


搬入新家开始陌生的生活模式对于payton尚未来说甚至就像是一场梦,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青山最后的影响,在很多难过的将要失去控制的时候自己也会捏紧拳头咬着牙告诉自己不能掉眼泪,然后哆哆嗦嗦的用冷水拍打自己的脸。


算起来,已经好像有些哭不出来了。


啊,有些起风了,夹带着东南方向边可以略微瞥见一些的乌云,看起来雨天将至。栏杆好像也越发有些冰冷,自己的手已经不能够再放在上面了。太冷了,像是冬季中心的那些日子一样。


她没有做到此行目的寻找青山渚就回了酒店,躺在酒店的床上时她仍然觉得身子骨里有些寒冷,好像雨天的风寒在刚刚不久的停留在天桥的时间里在自己的骨子里驻扎下不愿离去,勉强用一场热水澡将它压下去。


也许现在可以算做是无法忍受的时刻,念头冒出来的时刻她就拿起了手机,甚至顾不上看一眼电视上自己最爱的热播节目,可好不容易给自己鼓起的勇气和找的借口还是被一下子打破。


没有人接听。


好像一切都失去了温度,她有些认命的闭上了眼。


毕竟人的记忆也是有限的,可能说过了什么都会在第二天通通给忘掉,何况是那样久之前同自己说过的话,只不过自己太过重视记得太过牢固。可是青山不是那样的人,谁都有可能遗忘,但是青山不会是忘记自己说过的话答应的事的人,她不会是这样的人。


她有些不敢睡着,生怕做噩梦,躺在哪里听着窗外的雨声,雨滴拍打着窗户像是摇篮曲,一直引导着她直到意识模糊的睡过去。再睁开眼睛雨已经停了,但是天空仍然是黑沉沉的,一夜无梦,对于payton尚未而言是件好事。


信息栏里什么也没有,所有自己期望会有的回应都石沉大海一样,她也像沉进大海里一样,昨天的寒冷感再度袭来。


到底是为什么,无法想明白。


即使下沉至海底也没有办法想明白,可是她好像瞥见了一缕光芒,在灰蒙蒙的空中那样亮眼无法移开目光,引导她向着更远的地方,穿过形形色色的人群越过斑马线,拼尽全力的奔跑顾不上呼吸一下。


视线正前方下起金色的雨,亮光模糊住payton尚未的眼睛,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跑下去了,连躲雨也做不到,但雨滴却迟迟没有落到她的头上,抬头看是一把透明的雨伞。


“刚刚好赶上了。”青山渚笑着对她说,但是神色有些疲惫,手里还提着黑色的公文包。


“真的是刚刚好呢。”payton尚未有些忍不住眼泪,整个人都有些站不住,只能靠在青山渚身上。公文包被青山扔在地上,一手抓着伞,一手抱着payton尚未。


一切回到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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